看着少年充满疑惑的表情,沈安瑜这才意识到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宋澈智慧近妖,往往能抓住一个细节而勘破事物的本质。
如若她再多说点什么,指不定他就能发现她的异样。
届时,她说不定还会被当做妖怪抓起来。
好在宋澈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姑娘松了口气,忙岔开了话题:“没什么。对了,阿澈昨日那个黑袍男人是江蓠吗?”
昨日她昏迷过去,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江蓠的名字。
仔细想想,现阶段除了他,也没有人会对着她下死手。
更何况,她与宋澈还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来到这西京城的。
宋澈素来谨慎,也并未走漏风声。
可还是有人不惜为了杀她直接在驿站放了一场大火。
现在看来这个江蓠伸的手未免也太远了。
宋澈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熬好的热粥缓步走来。
他坐在椅子上,舀了一勺温热的粥放在小姑娘的嘴边,随即才启唇道:
“是他。”
如若不是现在忙于西京的政务,他今日早上就该直接把江蓠暗杀于西京城。
可惜那小子跑得太快了。
等他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一片飞扬的尘土。
若是等到日后再想抓到他的把柄只怕是更加难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提笔一封书信快马加鞭地交给皇上,让皇上多加小心提防这个别有用心的敌国质子。
此人心思缜密,出手狠辣,心智跟他旗鼓相当。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他那般不要命,不然昨晚他与公主都要折在那里。
沈安瑜张嘴,宋澈赶忙将热粥送进了少女的唇瓣中。
尝到了美食的滋味,她也没能高兴起来,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要告诉父皇,让父皇直接砍他的脑袋!”
“好。”
宋澈笑着附和着。
话虽这么说着,但他心里清楚,若是和平年代没有抓到实质性的证据,素来没有杀质子的先例。
质子贵为上宾,倘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定其罪,无疑是直接挑起两国的战斗。
离国素来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