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场。
好些大臣望着余中庆都恨不得唾他一口唾沫星子。
“余大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大好的宴会,竟是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
“可不是,这奉天城好不容易安生了一阵子,这下子该轮到西京城不安生了。”
“别说了,余大人是因为想要爬上陛下的龙床,所以巴望着呢。”
几个胆子大的毫不留情地望着老人笑了起来。
余中庆气得脸涨红。
他伸出手,颤抖地指着眼前几人厉声道:
“你们好意思嘲笑我?你们这群人脑子里不也是这些算盘吗?有这闲工夫在这里耻笑老夫,还不如好好地考虑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自保吧。老夫清清白白做人,可比不得你们这般污浊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更丢脸。”
老人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甩了一把衣袖,随即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大步迈去。
“不劳余大人担心,一个瞎子我们可不认为他能办成什么事!”
三三两两的官员望着余中庆的背影大声喊道,嚣张的模样丝毫不顾忌这里是乾坤宫,甚至不怕刚封的提刑官听到。
恰巧此时,沈安瑜与宋澈并肩走出。
少女胸口闷着一股怒气,但唇角仍是带着柔和的笑意。
女子不能干政,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一句话也不能说。
大臣们之间结党营私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他们已经猖狂到了如此的地步。
在宫门口都敢堂而皇之地说出如此言论,可以预想的到他们在民间有多么的胡作非为。
宋澈面色冷淡,似是什么也没听一般。
喝的醉醺醺的大臣们见状,面上皆带着讥讽。
本以为这新上任的官儿,都有三把火,结果这新来的直接偃旗息鼓了。
“哟,这不是在我们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要替百姓洗刷冤屈的提刑官宋大人么?”
“人家现在可不是正式的,只是个临时官儿。王大人,你说一个瞎子真的能办成事么?”
“我觉得是不能的。宋大人啊,听老夫一句劝,西京城的事情你少管。管了,对你没好处。倒不如加入我们。”
宋澈闻声抬头,面上带着无辜与仿徨,宛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