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房间的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一群头发斑白的大夫们扒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郡主的手法连连小声称赞道:
“之前还以为郡主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丫头,竟然拿人命开玩笑,谁曾想原来是我这个老头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依我看,郡主的医术显然已经超越了张太医的医术。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这等手法与技术足矣与上古时期华佗媲美了啊!之前就听闻华佗老先生格外擅长用麻沸散做开胸破腹的外科法。可惜啊,老先生的方子竟是一个没传下来。今日,老朽竟是在小郡主的身上看到了异曲同工之处。苍天有眼!想我安朝医术,终于不仅仅止步于内服疗法了!”
“都别说话,一个个的以为有多厉害。都不知道好好地跟着郡主学习手法么?你们不想学就算了,老夫还想偷着学技术呢。”
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沈安瑜才将宋澈两条手臂里的木屑全部清理干净。
她将沾满了血迹的刀与钳子递给了身后的莲儿道:
“莲儿,把我之前用草药熬出来的纱布拿出来。”
莲儿连忙颤颤巍巍地接过带血的工具,随即又将木箱子里的纱布递给了小姑娘。
沈安瑜接过纱布,将宋澈的伤口上了药后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做完一切后,床榻上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辛苦郡主了。”
沈安瑜微微愣神。
所以,刚刚宋澈是清醒的?
做这种手术对于病人而言无异于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清理木屑的过程中,她甚至还用刀割开了许多黏连层次,才将异物翻找出来。
这样如同剐肉之刑的痛苦,宋澈竟然一声不吭的撑过来了?
本就对少年带着的愧疚感,登时如滔滔流水一般泛滥。
“宋澈,你醒了怎么不告诉我?这得多疼啊!”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里面杂夹着浓浓的心疼与难过。
若不是母妃及时带着人出来找她们,熬到现在两人只怕是早就成了两具白骨。
“不疼,一点也不疼。”
一边说着,少年还露出了嬉皮笑脸的笑容,似是全然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