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一时梗住。
他这个长姐每次张嘴闭嘴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生在这皇宫之中,哪个不都是如此?
就连他曾经以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康王不也是藏拙么?
在他都看不见的角落不声不响地就把他二哥扳倒了。
一出手就是王炸。
这沈去晦不仅娶到了二哥想娶的女人,还把他二哥从东宫之位给拉了下来。
这怎么能让他不谨慎、不多加提防呢?
现如今他大哥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抱着酒瓶子醉生梦死。
若是他不再心狠手辣、不先下手为强,那下一个沈荣就会是他沈恪。
他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抱着沈建业的大腿哭嚷着,无理取闹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父王,母后生前还抱过璟妍的啊!您记不记得,母后还说,还说璟妍与她的眉眼之间有几分的相似,是她见过最有活力的小孩子,日后定是要亲自给璟妍缝制嫁衣的啊!”
听到文德圣皇后,沈建业脸色终于动容了几分。
是啊,这是爱妻的血脉。
纵使再胡闹了些,也不能就这么随意处置了。
这么说来,璟妍的眉眼与爱妻之间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只是这叶佑安才和安瑜定了亲,现下又出了这档子荒唐事……
帝王锁着眉头,终究是开口了:“让他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收拾好了赶紧出来见朕。”
话音刚落,早已经收拾好整齐的两人直接推开了门跪在了沈建业身前。
叶佑安衣衫凌乱,饶是如此也挡不住他一身的矜贵与温润。
他的眼眸中带着憔悴与不知所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迷又衰落的气息。
沈璟妍则垂着头,眼眶哭的红红的。
她想不明白,明明躺在里面的人应该是沈安瑜那个小贱人,可为什么会是她?
为什么沈安瑜可以好好的,她却要承受着万人的唾骂与侮辱?
就在刚刚父亲还特意派人告诫她,不要在众人面前说漏了嘴。
还说什么若是被冠上了谋害皇嗣的名头那可就比淫秽的罪过要大得多。
这个哑巴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