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后退了一步,恰到好处的距离显得疏远又冷漠。
杜思秋心下一凉,她扬起头,看到的只有少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脑海中的回忆千帆而过,女人跪在地上哭的泪流满面。
她不能也不再愿回到那吃人的左府。
凭着她的美貌,左征也算是宠爱了她一时的。
可那个母老虎性格跋扈,脾气火爆,眼里竟是容不得任何沙子。
若是左征愿意护着她,或许日子也能好过些。
但左征那个窝囊废,竟是每次都将她推出去挡伤害。
前几日那母老虎直接把她从左征的床上给拧了下来,而左征则坐在一旁看着她受辱。
今日来这场宴会的机会还是她好说歹说求来的。
好歹她也是给了他生了儿子啊!
他不念及她的情谊,总该念及才学会走路的儿子吧!
思及此,杜思秋伸出手将宋澈的衣角捏的紧紧地。
她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花,声音带着无尽的凄惨与落寞:
“澈儿,你真的不要娘了吗?娘这两年真的好想你啊。这么久没见你,也不知道我们家澈儿过得好不好?”
女人哭的肝肠寸断,任谁听了都会心软几分。
宋澈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当日宋兴被传来通敌叛国的消息,不是她杜思秋自己连夜坐着马车从合欢宫跑了吗?
不是她不要的他么?
现在倒是把他当儿子了,以前干什么去了?
少年弯下腰,附在了女人的耳畔:“我过得很不好,甚至我每晚都能梦到你骂我是怪物的场景。有时候,还会梦到你当着我的面与废太子欢好嬉戏。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夫人,您那一岁多的儿子,是左先生的呢?还是废太子的呢?”
说完,宋澈直起了身子。
那张风清月朗的脸,此刻竟是洋溢着充满恶意的笑容。
杜思秋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无力地撑着地,唇色全无。
怎,怎么会呢?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小儿子刚出生时,她也曾怀疑过到底是沈荣的还是左征的孩子。
两年前在大理寺中受辱,当晚她又被一顶轿子送入了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