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那是因为皇爷爷还没注意到你。别人现在都是恨不得和宋家撇清关系,你倒好,你还往上蹭。到时候等皇爷爷把宋家的事情清算干净了,下一个就到你了。我看到时候谁救得了你!”
沈安瑜垂着脑袋。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影响有多大。
但她觉得,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绝对不可能做的天衣无缝。
若说这件事没有内奸,她是一百个不相信。
而宋家倒台,对于谁来说利益最大呢?
自然是东宫。
沈荣近一年看似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光,低调的不能低调,但实则是在韬光养晦。
上一世的夺储之战,沈荣一夜之间杀的只剩下他父皇一人。
后来,因为母妃的缘故,父皇奋起反抗,这才在夹缝之中讨得一丝生机。
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就应该在早期时毁了他的根,绝不能任其肆意生长。
“哥哥、母妃,我觉得宋小将军不是叛国贼。这件事肯定有蹊跷。若宋小将军是叛国贼,当初又何必打下临江,渡大江、攻越州,夺烟城呢?朝堂之上,若是随意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诬陷功臣,那那个人的势力该有多恐怖啊。”
沈安瑜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
她不希望宋澈是孤军奋战,更不希望康王府三年后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地位。
沈望和沈去晦皆是一愣。
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道:“望儿,去把你外祖父请过来。这件事我们要好好的商讨一下。安瑜,晚上的时候把人送回去,再让那孩子把这封信给宋老将军。”
沈去晦从衣袖中拿出事先就备好的信递交给了沈安瑜。
去年沈荣到访康王府的事,就在他心里敲响了警钟。
饶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父皇仍旧没有对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二哥施以重罚,堪堪不过是冷落了他些时日。
而近几日看来,又有了重用的趋势。
这一年来,他一直在私底下暗查沈荣的势力。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朝中大臣,其中大半都已归顺沈荣。
剩下的那些,也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官职。
身居要职的,也唯有宋家和柳家没有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