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一点,他就只能躲在暗处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连他生母都害怕他,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多谢郡主的心意。只是郡主实在不该和我这样的废物混在一起。”
宋澈捏着腰间香囊的手微微颤抖着。
香囊里装的是红珊瑚珠。
也不知道小娇气包是如何将那十九颗珠子串起来,后来的他摸索了许久,也没能串成一条手链。
无奈之下,他将所有的红珊瑚珠封于香囊之中,日日夜夜随身携带着。
沈安瑜恼了。
每次跟他聊得好好的,他就要把她往外边推。
什么废物不废物,她要是在乎这些,她早就躲他躲得远远的了。
上一世,宋澈都不嫌她那副脏兮兮的模样,也不嫌她病入膏亡时的丑模样,她又怎会嫌他?
“宋澈!你……”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庭院内围满了人。
沈安瑜拉着宋澈穿梭人群,挤到了视线最好的地方。
只见屋内仍是一片昏暗,时不时地还会传出来些暧昧的声音。
沈去晦一脸气愤地质问着屋内的人:“二哥,为何您会出现在内人的屋子里?”
杜思秋慌了神。
她怎么也没想到与沈荣偷欢会被这么多人抓了个正着。
正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沈荣仍旧不清醒地念叨着:“月儿,我是真的爱你。跟我走好不好?待我登上皇位,你就是我的皇后。月儿,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
屋外的人静默一片。
他们望向沈去晦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带上了几分同情。
任谁被自己的兄长和媳妇同时背叛都会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的吧。
在他们看来屋里的人就是柳晚月和沈荣。
沈去晦冷笑了一声。
难怪他的好二哥今日这么上赶着来康王府参加宴会,原来是打着这份心思。
好在他提早地就送晚月回了柳家。
几年前就用过的手段,今日竟是还要再来上演一次。
他这个二哥还真是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