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指。
周身的黑暗把他笼罩的严严实实,仿佛照不进一丝一毫的亮光。
“宋澈,我饿了。”
女孩儿的声音沙哑。
宋澈立马站起身子,拿起桌上一早就备好的红枣糕递给了女孩儿。
小娇气包贪吃得很,醒了定是会馋嘴的。
故而他之前就让霍光做了一些可以补气血的红枣糕。
“宋澈,你真好。谢谢你今日救我。”
沈安瑜接过红枣糕,毫不吝啬地给出了夸奖。
女孩儿的声音很甜、很软,让人忍不住捧在手掌心里宠溺着。
可想起杜思秋的那些话,他又猛然清醒。
就如今日早上所言,不属于他的东西,再美好,也终归不是属于他的。
与其到最后摔个头破血流,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觊觎。
他只适合一个人躲在暗处独自腐烂。
“郡主早些休息。”
留下一句疏远的话,宋澈毫不留情地直接走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沈安瑜望着宋澈的背影有些发愣。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去,转眼就到了春天。
明德四年的春天灿烂又明媚,是宋家最为高光的时刻。
宋兴收复了广陵和烟城两块失地,现下已经带兵东伐打到了寿春。
寿春富饶,易守难攻,曾经是安朝最重要的边防线。
若是宋兴能夺回寿春,那宋家世代封侯都不为过。
皇宫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喜庆。
原本风雨飘扬的王朝,隐约可见复兴之势。
这几个月来,沈安瑜也忙的不可开交。
她上午在国子监上学,下午则待在太医院跟着张太医学习医术,即使是到了晚上也要挑灯夜读,苦读医书。
不过半年光景,她就读完了《伤寒杂病论》。
基本的穴位针灸和药物识别已然得心应手。
张太医曾多次夸奖安和小郡主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刻苦又有耐心,实乃奇才。
就连沈去晦对于自己小女儿的毅力与刻苦也惊讶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本以为沈安瑜说想学医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一下子就坚持了半年。
偶尔有闲暇时间,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