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直接抱着沈安瑜回了合欢殿。
太医赶到时,沈建业听着消息也来了。
年过半百的帝王锁着眉头,候在门外急的团团转。
没过一会儿,太医出来了。
“陛下,小郡主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凉才引起的高热,休息一天也就能退了。”
“这在国子监好端端的怎么会受凉呢?”
沈建业威严的视线落在了宋澈的身上。
“回禀皇上,安和郡主是在国子监不假。但草民在学堂里吃了桂花糕,京兆尹大人罚草民出去罚站。结果小郡主也跟着草民一起出去了。是草民不是,连累了小郡主。”
宋澈垂着头,回答的不卑不亢。
“桂花糕啊。”
沈建业喃喃自语了一句。
桂花糕是安瑜那孩子爱吃的东西,宋家家风他是有所耳闻的,宋澈这孩子打小就不被允许吃甜食。
他瞬间明白了其间的弯弯绕绕,一双沧桑的眸子微眯着朝着东宫的方向望去。
作为天子,最忌惮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在朝堂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更何况京兆尹唐青也算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将了。
若是唐青都被太子拉入了麾下,他不敢想象这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人还是真正忠于他的。
恰巧此时,沈去晦匆匆赶到。
“儿臣参见父皇。”
他喘着粗气,规规矩矩地行着礼。
当得知到乖女发了高热时,他骑着马就从康王府飞奔而来。
安瑜病倒的消息他没敢告诉柳晚月,若是娇妻知道了,只怕是又要急的整宿整宿睡不着。
“平身吧。晚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儿子怕她伤心,没告诉她。只说是太后想她,把她接到慈宁宫住一晚。父皇,不知安瑜现在状况如何了?”
沈去晦有些着急。
月儿那儿最多只能瞒一天,一天过后,月儿定是会察觉出不对劲。
“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人到了年纪确实就糊涂了啊。”
沈建业仿佛一瞬之间老了十岁,缓缓地吐出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沈去晦连忙跪下,作惊恐状道:“父皇所言,儿子不懂。”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