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某人忍住强烈的笑意,点了点头。
“…”
沈安瑜有点怀疑人生了。
她上辈子作为奉天城第一美人,谁见了她不都夸赞性子温和,与她母妃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这辈子怎么就被说成“彪悍”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越想越气,小丫头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杏子糕。
台上,唐青正捧着一本旧黄的古书讲的如痴如醉。
台下,沈安瑜俯下身,躲在案桌之下往口中塞了一块杏子糕。
杏子的香甜瞬间溢满整个口腔。
今日走的匆忙,她都没来的及吃早膳。
本是打算在马车上吃的,谁曾想直接在车上睡得昏天暗地。
就在这时,唐青的声音幽幽传来。
“安和小郡主,你知道老朽刚刚念的诗句是出自哪个典籍吗?”
沈安瑜吃的正欢,压根没在意唐青在说什么。
空气凝固了一秒钟。
宋澈戳了戳桌子底下的小姑娘,用着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先生喊你,出自绮怀。”
唐青正欲发怒,沈安瑜立马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道:“出自绮怀。”
台上的老人面色稍稍缓和,又问道:“那小郡主说说,为谁风露立中宵的前一句是什么?”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沈安瑜对答如流。
背些诗词,于她而言自是不在话下。
琴棋书画古舞和诗词,但凡是名门闺秀需要掌握的,她样样精通。
除了刺绣。
唐青脸色好转。
“那小郡主可知这句话是何意?”
他还没有讲过这句诗词的释义,即使沈安瑜答不上来,他也不会多加惩罚。
“今夜的星辰已不是昨夜的星辰,我为了谁在风露中伫立了整整一夜了?意思就是,今夜的星辰已非昨夜,昨夜的星辰,是记录着花下吹箫的浪漫故事,而今夜的星辰却只有陪伴自己这个伤心的人。仲则写下这句诗是清醒的,他知道往事不可重蹈覆辙,他注定无法和他的表妹长相厮守。也正是因为清醒,所以才让他绝望。”
仲则一生贫困潦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