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国子监就要听先生的话。今日上课的是京兆尹唐青先生,可不要在先生的课上睡觉。要是挨了手掌心,不许哭鼻子的哦。”
沈安瑜沉浸在自己的梦乡,梦中似乎听到了自己温温柔柔的母妃在和她说话。
她奶奶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母妃。”
柳晚月望着小女儿靠在马车上睡得人事不省的样子有些发愁,最后又将视线落在了马车内畏畏缩缩的女孩儿。
“莲儿,照顾好小郡主。让你带的糕点都带着了吧。小郡主若是挨了罚,喂她吃些糖就能好。”
“奴婢都备着在。”
“不错,是个稳妥的孩子。若是放了学,早些带着小郡主归府。”
寒风吹得布帘飘扬,马蹄声响彻偏僻的远郊。
直到到了国子监的门口,沈安瑜才悠悠转醒。
刚一下马车,她远远地就望见了宋澈的身影。
男孩儿一身白衣,身姿挺拔,独独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痕格格不入。
宋澈被一个约莫十岁的侍从搀扶着,那侍从看着倒是像前世老是跟在宋澈屁股后头干坏事的霍光。
沈安瑜笑得眉眼弯弯,迈着轻快的步子朝两人奔去。
“宋澈,作为我的小跟班你还记得你要做什么不?”
今日天冷,柳晚月给她系了一件红色的小披风。
本就雪白的小脸,被这鲜艳的红色衬的愈发的白皙。
莲儿看着自家小郡主张扬肆意的笑容,眼底流露出了丝丝讶异。
小郡主虽好相处,但性子格外沉闷。
在王府时不是望着窗边的蔷薇丛发呆,就是一整日窝在棉被中昏昏欲睡,鲜少见到如此鲜活的一面。
宋澈步子一顿,随即又恢复成原先的速度朝着学堂迈去。
“记得。”
他没想到她会来。
小娇气包身体病弱,依照康王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再把她送入国子监的。
没想到,还是来了。
不知为何,他忽的觉得,这索然无味的国子监忽的就变得格外有趣、生动。
上次小丫头说这辈子都不嫁人要保护他的这句话,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可蜉蝣怎能奢求皎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