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置身于沼泽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小小的粉拳捏的紧紧地,她这一辈子决不能重蹈覆辙。
“皇嫂,安瑜年纪小,还不大懂事,说话也没个遮拦,皇嫂莫和一个才五岁的孩子计较。而且,安瑜也知错了。”
“本宫何时会与一个孩子计较这些个有的没的?”
太子妃赵玉雅冷哼了一声,眼里满是不屑。
康王妃曾经是奉天城第一美人,身世显赫,太子妃的位置本该是她的。
阴差阳错之下,最后却是她赵玉雅当上了太子妃,原本是香饽饽的柳晚月到头来竟是嫁给了个不受宠的康王。
对于这一点,赵玉雅一直十分得意。
她炫耀似的抚了抚额间只有太子妃和皇后才能戴的凤冠,笑得张扬又惬意。
柳晚月适时地给出赞扬:“那是自然,皇嫂一向大度。”
太子妃笑得更是开心了。
一场闹剧结束,赵玉雅领着众家眷浩浩荡荡地上了马车。
临走之前,沈安瑜又看了一眼宋澈。
男孩儿还是站在原位置,一动不动的,就像置身于自己的小世界里一般,他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她忽的就想起了男人宴会之上肆意潇洒的模样,仿若天下之大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再看看如今才七岁的宋澈,沈安瑜内心泛起了浅浅的疼。
原来在她幼时不曾注意到的地方,小小的宋澈遭受了如此大的恶意与磨难。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宋澈本该子承父业成为一个精忠报国的武将,本该也有一个光明远大的前程的。
但最后,却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大奸商。
柳晚月将沈安瑜抱上了马车,马车渐渐驶远。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宋府门口。
“澈儿,你怎么跑出来了?”
宋义欣喜地蹲下身子,将宋澈揽入了怀中。
老人浑浊的双眼泛着泪花。
自从宋澈苏醒以后,性子就变得格外的沉闷和孤僻。
“祖父,我想吃锡糖。”
他无神的双目怔怔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失明以后,他的听力比以前更加灵敏了。
马车的嘶鸣与滚轮声在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