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石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无法保证随着岁月的变迁,自己不会成为什么诸如暴君、独裁者一般的存在。
所以,到了那个时候,如若自己还是那个超凡脱俗的人,那他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就是失败的。
他必须要离开这片‘归凡’的土地。
至于姐姐……
李南石猜想,她肯定会陪着自己一起离开的。
所以在这平凡的世界,享受平凡的生活,只能是李南石痴人说梦的妄想而已。
但这不妨碍自己享受接下来会过得不错的小日子。
他又从客栈里拿出那张熟悉的躺椅,放在客栈的门口,伸了个懒腰大大咧咧地躺下。
大街上已经开始有了来往的人流,李南石等着在躺椅上多歇一会儿,待有什么熟悉的面孔出现了,就跟他们打打招呼寒暄一阵,等应付的差不多了,就带壶酒去王井的小院子里看望看望他。
按理来说,这镇子上起最早的该是张叔,他冬天的时候天还没亮就起来串糖葫芦串,李南石不信到了夏天他反而会有所怠慢。
不过也有可能收到洪富贵的遗产以后,张叔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也就不串糖葫芦了也说不定?
正这么想着,远处走来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却是打消了他的疑虑。
两年前,张叔的身子还稍显佝偻,皮肤饱经风霜,枯黄暗沉,多少还显得有些疲惫。
如今看起来倒是精神抖擞地,脸上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想来这两年应该是过的不错的。
挺正常的,洪富贵那笔遗产实属有些多,就算李南石挨家挨户地分发,那些银子也足够寻常百姓好好生活好一阵子了。
李南石向着那背着草靶子的张叔挥了挥手,呼唤道:
“张叔!”
张叔听到这声洪亮的嗓门,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他看到前面有人向着自己招手,便连忙加快了步子。
李南石瞧见张叔紧赶慢赶的来了,便也从躺椅上站起来,待张叔赶到面前了,便嘿嘿笑道:
“张叔,两年没见,想我没?你那糖葫芦我可是想了两年了。”
他说着,从衣襟里掏出几枚铜板,放在了张叔的手上,
“来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