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坐在了钟铃为李南石准备的椅子上,但刻意把椅子搬远了些距离,这样能让钟铃在不满要锤他的时候赶紧跑远。
但见钟铃并没生出什么情绪的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问道:
“李兄和姬兄……他们一直如此吗?”
钟铃娇躯前倾,手肘抵在膝盖上,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那欢笑的画卷,点了点头:
“他们一直这样。”
师兄总是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点子,什么扑克牌,什么火锅,什么跳房子,仿佛有他的地方,就应该充斥着欢笑一般。
师弟虽然面上傲娇,但暗下对师兄还是言听计从的,也正因此,他也偶尔会被影响的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
让钟铃记忆犹新的,就是他为了练一式背摔,连续半个月的时间对青竹岛上最粗的那棵竹子做这做那。
也正因为他们两个的存在,似乎才显得那幽静的青竹岛上充满了人情味。
钟铃自认,如果只是自己和师兄两人的话,不一定能做到这般。
“这样么。”剑一望着眼前那欢声笑语,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他们和我印象中的修行者,还真是有些不同。”
钟铃似乎被挑起了几分兴趣,问:“你印象中的修行者,是什么样子的?”
剑一沉思了片刻:“大致,是冷酷,而又无情的吧。”
钟铃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未予置评。
“钟姑娘,你为什么不愿意参与到其中去呢?”剑一好奇问道。
“只是不想而已,哪有什么为什么。”
“不想么?”剑一侧头看了看钟铃,读出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隐忍的希冀,“修仙之人,都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么?”
钟铃也侧过了头,看了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是有些好奇。”剑一摇了摇头,“我是觉得,钟姑娘你比李兄他们,更像是一个修行者。”
“我本来就是啊。”钟铃展颜笑了笑,“我自小便跟着师傅一同修行,这几乎是我第一次来世俗了。和师兄他们,自是有些不同。”
“这样么。”剑一又问,“那钟姑娘是否觉得,所谓邪魔,是否就一定是十恶不赦?”
钟铃那漂亮的眼眸睁了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