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碍于天子之势,谁又敢肆意评论呢。
一个不留神,兴许便落下了个杀头的罪名。
这听起来像是在希冀武朝繁荣之名,不过是那万人之上的天子,所行下的自欺欺人而已。
“不,不可能。”姬仙不敢置信地摇头,“父皇,一定是被什么人蛊惑了。是,是那个国师!”
“他姬昌盛能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修行的资格么!”
如果姬昌盛是一个向往长生而不知情之人,那被人蛊惑还算情有可原。
但武朝皇室,是临仙州少有的确信世间存在修行者的人。
姬昌盛应该很清楚,整个皇室之中,只有姬仙一个人拥有着修行长生的资格。
如此一来,再谈‘被人蛊惑’,可就站不住脚了。
“等平阳城事了,我们再去盛京一趟……我亲自问问父皇。”
李南石所言句句属实,姬仙自然无从反驳。
但他仍然相信,那个严厉的父皇不会做出如此蠢事,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误会。
李南石也不想步步紧逼姬仙,只是昨日那截然不同的两幅画卷同时出现在他的眼前,使他的心绪纠缠难解,这才一时之间失了控制。
但姬昌盛之错,他又何故迁怒于姬仙?
于是沉思片刻后,他叹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措辞过激了。”
姬仙未曾回应他。
四周霎时变得诡谲安静起来。
钟铃一直夹在两人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有着想要缓和这诡谲气愤的心情,但想到的话到了喉间却又不确定说出来是否有效果。
于是她也便跟着沉默了。
而打破这沉闷气氛的,是从房间外赶来的剑一,与姜月月两人。
他们敲响了房门,李南石便穿上鞋子下床去开了门。
剑一和姜月月敏锐地发现三人之间莫名微妙的氛围,看不出他们发现了什么,一时之间也不好开口说话了。
李南石便先道:“你的伤势好些了?要回盛京了么?我们恰好也要去盛京一趟,不如再等几日,结伴同行?”
剑一却摇了摇头:“承蒙关照,伤势已无大碍。只是,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