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故事时,他面上清晰可见的同情与怜爱。
还有天凉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帮自己掖着被子,哪怕她不惧风寒,也无需睡觉。
抑或是今天,李公子上门拜访,他那踌躇无措,不知是否该询问自己与李公子关系时,那举手投足的急切与慌张。
他是很在乎自己的。
他也爱着自己。
她笑着,温柔的眉眼里也尽是书生的样子,手轻轻地抚摸上书生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暖。
但书生却像是受了凉一般,不自觉地便蜷缩在被褥里。
于是,陈若初笑着笑着,便哭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在生前不曾感受到爱的她,偏偏在死后才遇到了那个正确的人呢。
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了共度一生的想法,她却一辈子无法与那人相守白头。
为什么爱着自己的书生,给了自己所能感受到的一切温暖,自己却无法回馈给他一丝温度。
就连触碰他,都能让他本能的感到寒冷。
为什么,她已经不是活着的人了呢……
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又静静地瞧上了书生那熟悉的面容,想要将他的容貌,再深深地刻入她的灵魂中。
忽地,她感到了一阵心神颤动。
那是她体内被逐渐掩埋的剑气,突然牵动所引起的余波。
她知道,李南石来了。
当她缓缓起身,出了屋舍,来到院落之中时。
便只见一个俊朗少年,顶着一头怪异短发,独自一人,站在庭院里看着她来时的方向,默不作声。
“李公子。”她行了个万福。
“陈夫人。”李南石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陈若初看到李南石有所犹豫,反而是笑了出来:
“公子,若初给您添麻烦了。”
李南石稍稍顿住了,这又苦笑似的干笑一声:
“你也知道啊。”
陈若初点了点头,但她却低着头,不敢与李南石直视。
“陈若初,我给过你机会了。”李南石看着陈若初那自知有愧的模样,也说不上来自己此时是何种心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陈若初,吸干了柳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