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而陈若初则带着李南石去了屋中,相隔而坐。
李南石见没什么其他人了,便开口询问:
“你们这是……”
陈若初知道李南石想问什么,便点了点头:“那人,是我如今的相公。”
“他知道你已经……故去了?”李南石想了半天,找了个还算委婉的说法。
先前那书生想要瞒天过海的模样,的确不似毫不知情。
“公子不必如此谨慎。”陈若初笑了笑,点头道,“相公确实已经知晓,奴家是死去之人。”
“你们怎么认识的?”
“还记得数月之前,公子在奴家体内留下一道剑气,便放奴家自行离去。奴家本想是寻个阴气深重的地方,静心修行。却不曾想,修为越发提高,剑气却逐渐地被打压下去。”
“所以我才能感觉到,那抹剑气忽隐忽现的……”
“是的。煞气与剑气在不断争斗,却逐渐形成了平衡。公子那使人静心的剑气,与奴家体内的煞气相互掩盖了,也许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公子反而无法察觉到奴家的存在。”
李南石点了点头:“那在达成平衡之后呢?”
“之后,奴家便知无法再继续修行下去,否则迟早会有煞气压过公子剑气的一天。于是在辗转之下,偶然间来到了平阳城。”
“在不久之前,这座宅子,还是城中的鬼宅。”
“相公是个苦命的读书人,家境贫寒,家中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便也只有这宅子了。却不曾想近些年朝廷苛收赋税,父母染上了重病他又无力医治……奴家遇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浑浑噩噩,以泪洗面。”
“恰逢此处阴气深重,奴家心疼之余,便将此处的煞气尽数吸收了,以免他在此处长住,又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没曾想,一天夜里,他在奴家吸收煞气时,发现了奴家。”
李南石问道:“他不怕你么?”
似乎是想到了书生初遇她的样子,陈若初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怕呀。相公刚见到奴家的时候,害怕的不行,指着奴家连说好几个‘鬼’呢……但后来他见奴家没有恶意,冷静下来了,反而就没那么害怕了。”
“他跟我说,在公婆离世之后,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