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而鸣？
为刘涛吗？
总不能是自己吧。
自己可是输了这场比斗，都有点儿灰头土脸的。
他抬头看向了眼前众人。
他们皆是一身制式白袍，皆是临仙岛上修行许久的同门弟子，皆是双手拍合，击出清脆鸣响——
也皆是看着他。
掌声，是为他而鸣。
他有些恍惚了，又有些不敢置信。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又指向了自己，似乎在向众人询问，他们是否在为自己喝彩。
眼前的师兄师姐，皆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不时地点点头。
姬仙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心中忽然浮现的，是复杂，是欣喜，亦是感动。
“这……”
他动了动嘴唇，喉间却是没能再发出一个音节。
妈的，怎么一下子有点想哭啊。
“师兄，打得不错。”
李南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搀扶住了姬仙。
“不错什么啊，我还是输了。”姬仙叹了口气。
李南石却是笑了：
“师兄，输赢，有那么重要么？”
姬仙不解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
“师兄，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打赢刘涛吧？”李南石还是笑，“不是我想打击你啊，你才半吊子地学了两个月，就想打败一个练刀十多年的天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姬仙并没觉得自己被侮辱，因为他也觉得想要击败刘涛，天方夜谭：
“可是，你们不是希望我赢么？”
李南石摇了摇头：“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想要让你赢啊。”
“我们一直在说的，是让你尽力而为。”
“但求无愧于心，这便足够了。你看，哪怕你没有赢下刘涛，你却依然得到了所有人的敬意。”
姬仙根本无法击败刘涛。
这是李南石和苏不语一开始便清楚的事实。
哪怕姬仙再是个天才，也不可能仅仅修行两个月就将一位同辈天才踩在脚下。
更何况，那位天才也从未停下进步的脚步。
所以他们一开始的目的，从不是强行让姬仙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