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走去栖凰殿的脚步止于回廊转角处。
转过身，她看着安静跟在身侧的温瑾：“你对司元说了什么很好奇？”
温瑾微愣，随即轻轻点头：“嗯。”
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情，他都想知道，跟好奇心无关。
“那你怎么不问？”晏倾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不敢问？”
温瑾道：“殿下想说，臣就会听，殿下若不愿说，臣不会多嘴。”
“这么乖？”
温瑾垂眸：“臣一直都很乖。”
“是吗？”晏倾不置可否地一笑，开始翻旧账，“本宫记得离开皇城之前，明明吩咐你乖乖待在笼子里，怎么没见你乖乖听话？”
“殿下容禀。”温瑾近前一步，忍不住低头去勾她的手指，“臣只是个肉体凡胎，没有修仙之体魄。若一直待在笼子里，现在怕是只剩下一具白骨了，殿下会喜欢白骨吗？”
晏倾道：“公主府的侍女应该会给你送饭。”
温瑾敛眸：“臣还要解决别的事情。”
“本宫貌似没说不许你出来。”晏倾挑眉，“镣铐的钥匙不就放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殿下也没说允许我出来。”温瑾嘴角扬起一丝浅笑，连辩解都是极为温软乖巧的态度，“我若擅自出来，不就是不乖了吗？”
反正出了笼子也是不乖，既然如此，索性不乖到底。
晏倾微微眯眼，须臾，缓缓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在跟本宫抬杠？”
温瑾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低眉垂眼说道：“臣不敢。”
“可是你明明抬杠了。”晏倾目光微垂，平平静静地看着他的手，“不但敢抬杠，且越来越放肆，光天化日之下都敢非礼本宫。”
“臣……”温瑾语塞了片刻，从容乖巧地认错，“臣知错。”
晏倾挑眉：“既然知道错了，那应该怎么罚？”
温瑾认真地想了想：“随殿下处置。”
“本宫要你自己说。”
温瑾沉默片刻：“要回屋吗？”
“不回。”晏倾转头看了眼长廊两头，“此处随时有侍女过来，本宫若要在这里罚你，你是不是怕被她们看到？”
温瑾摇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