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睡?”晏倾表情微妙,“这话听着倒是新鲜。”
“臣就想在清醒的时候,多感受殿下在身边的安全感。”温瑾浅浅一笑,“睡着之后时间过得太快,一觉到天明,总会让人觉得错过了很多美好。”
晏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你不困?”
温瑾摇头:“习惯了,不会很困。”
晏倾道:“不管是习惯了什么,以后该改的早点改过来,免得本宫还要想办法治你。”
“……是。”温瑾笑了笑,“那……臣可以有个请求吗?”
“得寸进尺?”
“臣不敢。”温瑾态度温顺极了,“臣想在睡觉之前亲一亲殿下的手。”
晏倾表情顿时古怪,想到他半夜握着她手的举动,一时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温瑾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殿下会觉得这是非礼吗?”
“不必本宫觉得,这般举动确实就是非礼。”晏倾语气淡漠,“圣贤书可曾教你如此举止?”
温瑾垂眸:“臣的规矩不是跟圣贤书学的,都是按照殿下制定的规矩来做,所以只要殿下觉得可以就可以。”
他没空去理会那些早已作古多年的圣贤们怎么想,况且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晏倾一时居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的话,毕竟温瑾说的事实,虽然当年她制定的规矩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但大多情况下,温瑾确实都是以她的规矩为主。
就像他本性凶残但表面依然可以如翩翩君子般温润,圣贤书并不可能要求每个男子都做到这般,圣贤书也没有让他必须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温瑾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到了。
至于说非礼……
晏倾嘴角轻轻一抽,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她跟温瑾认识的时候已经八岁,温瑾说他十岁,那时候为了养好他的身体,把他从自我封闭的状态中纠正过来,他们何止同桌吃饭?同屋就寝也是常有的事。
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晏倾想到这里,主动把手伸向温瑾。
温瑾一怔,随即抬手握着晏倾纤白的手,一时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元说我们同龄?”晏倾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