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转头看了眼,这个位置刚刚好,晚上就寝时,躺在榻上就能看见想看见的人,虽然隔着一点距离,但温瑾眼下已经心满意足。
于是他摇了摇头:“臣觉得还好。”
还好?
晏倾走过去,从长榻跟床之间的空隙走过去,脱鞋坐在床沿:“本宫晚上倒是不用担心自己会掉下床了。”
温瑾默然。
其实他并不如面上表现得这么淡定从容。
白天里把东西搬来时有多迫切,此时他的心情就有多紧张。
确实离得太近了。
温瑾看着几乎算是并列摆放的一床一榻,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仗着殿下纵容,开始明目张胆地越矩了?
眼下这样的状态是否更有一种欲迎还拒的暧昧姿态?他甚至忍不住想,既然已经越矩了,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直接求一个驸马的名分?
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殿下同床共枕?何须再在床边放一张榻?
此时这般情况反倒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晏倾半躺在床头,见他故作镇定的姿态,漫不经心地挑眉:“你想现在就寝,还是看一会儿书?”
温瑾回神,走过来坐在榻上:“臣想跟殿下说说话。”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面对面,差别只在于晏倾是半躺在床上,而温瑾则是面对着晏倾坐着,不用抬头就能看清近在咫尺的容颜。
温瑾面上一派温雅,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你想说什么?”
温瑾道:“随便说什么都行。”
晏倾闭上眼:“本宫不陪聊。”
温瑾:“……”
寝殿内灯火明亮,高处的七盏缠枝莲花灯照射出一片柔和明亮的光晕,温瑾目光微抬,情不自禁地落在晏倾明艳动人的脸上。
帝都都说长公主美而近妖,可在温瑾看来,殿下的美是一种尊贵出尘的美,是一种高不可攀的美。
她像站在九天之上俯瞰众生的玄女,让人敬畏臣服,不敢生出丝毫亵渎之心。
“本宫容颜倾国倾城,让你移不开眼?”晏倾阖眼开口,声音慵懒透着几分散漫,“还是从未发现本宫居然这么美?”
温瑾敛眸沉默片刻,嘴角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