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
那一瞬间，温瑾几乎想伸手把她的手攥住，好好感受一下她掌心的温度。
可是理智和些许胆怯，让他生生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然后他慢半拍才回过神：“三个要求？”
晏倾点头：“嗯。”
“任何要求都可以？”
“任何要求都可以。”晏倾点头，甚至没说自己能不能办到，“只要你提出来的，本宫就答应。”
温瑾敛眸沉默。
若在回到朱雀城之前，他断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然而此时心里的念想大过理智，他多希望能放纵一次。
温瑾开口：“殿下容禀。”
晏倾嗓音淡淡：“说吧。”
“臣……”温瑾目光微抬，看向晏倾的手臂，“臣想再看看殿下手臂上的伤。”
晏倾皱眉，“伤有什么好看的？”
温瑾抿唇。
晏倾见他这副模样，只得撩开袖子让他看，“本宫之前就告诉过你，已经过去的事情没必要总是沉浸其中，一切都是本宫心甘情愿的选择，无人逼迫。”
温瑾像是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目光落在晏倾纤细的手臂上，眼神里满满的痛色，那一道道浅浅的，不细看几乎可以被忽略的痕迹，是曾辗转挣扎在炼狱深渊的印记。
温瑾之前没敢触碰，这次倒是大胆了些，迟疑着抬手，轻抚着那一道道浅浅痕迹，脑子里不由浮现殿下当年被剧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样子，心头刺痛翻滚。
“疼吗？”温瑾问了一句废话。
可明知是废话，他还是开口问了，“一定很疼。”
“不能让人痛苦的毒就是无效的。”晏倾语气淡淡，“不管是太后还是晏宸，亦或者楚国那位太后和大公主，让他们痛苦，远比直接杀死他们来得奏效。”
温瑾沉默不语。
“可以了。”晏倾放下袖子，“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不必再摆出这副模样。”
温瑾敛了面上情绪，低低应了声是。
“还有两个要求。”
温瑾认真地思索着，随即像是再次确认似的开口：“任何要求都可以？”
晏倾默了默：“都可以。”
“那……”温瑾低着头，语调迟疑，“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