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睡一觉吧。”
温瑾摇头:“臣不困。”
晏倾淡道:“本宫想休息。”
“臣想在这里陪着殿下。”温瑾声音低低的,“臣不会打扰到殿下,一点声音都不会有。”
晏倾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摄政王今日会离开朱雀城,本宫要去送送他,你打算跟着?”
温瑾一怔,犹豫须臾:“臣留在这里继续抄写,等殿下回来。”
他是以平叛的名义离开皇城,若让摄政王和陈国舅知道他在这里,明面上到底无法解释。
继续抄写?
晏倾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不累?”
温瑾轻轻摇头:“不累。”
晏倾表情就那么一顿,行吧,看似温雅没脾气的人,却随时有惹人发脾气的本事。
“去洗个澡,睡一觉,否则就跟摄政王一起回皇城去。”晏倾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自己决定。”
温瑾唇角抿紧,默了好一会儿,才恭敬地行了个礼,“是,臣先暂退。”
晏倾皱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修长雅致的背影,暗道这毛病应该好治,一个月足够了。
很快唤了侍女进来伺候,晏倾打理好着装仪容,上了层淡淡的脂粉,掩盖住昨晚一夜没睡留下的淡淡憔悴之色,起身走了出去。
刚踏进前院,就看见陈国舅和鹿鸣一起踏进大门,满脸的怒色,一副兴师问罪的暴怒口吻:“长公主殿下简直目中无君,不但让摄政王和本国舅等了这么多天,连待客之道都不知道——”
话未说完,就看见不疾不徐走出来的晏倾,声音顿时一卡。
“陈国舅这是千里迢迢跑来送人头?”晏倾悠悠挑眉,“敢在本宫府里叫嚣,就不担心走不出朱雀城?”
陈国舅一怒:“长公主放肆!我是奉旨而来!”
“奉谁的旨?”晏倾哂笑,“太后和皇上?陈国舅是替他们来要解药的吧?本宫都敢给皇上和太后下毒,区区抗旨又算什么?”
陈国舅脸色铁青:“太后是你的母亲,皇上是你的兄长,长公主殿下这是要弑母杀兄吗?简直忤逆不孝,残忍至极,毫无人性可言!”
“沈墨。”晏倾听得聒噪,不耐地皱了皱眉,“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本宫府里大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