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历练,十七岁打败熙国,往后几年训练出了最强悍的贪狼军。
晏倾的事情他不是没听说过,却也一直未曾理会,晏苍心里清楚,他不是完全没空。
只是不管什么原因造成,如今也是多说无益,弥补不了什么。
正事在书房里已经谈完,吃饭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吃饭,晏苍坐主位,晏倾坐次主位——虽然晏倾目中无人,但对于实力强悍且又是长辈的晏苍,她多多少少都会尊重的。
鹿鸣陪坐。
“明日招待陈国舅。”鹿鸣给摄政王斟酒,态度谦恭有礼,“摄政王有什么指示,还请示下。”
晏苍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漠。
鹿鸣放下酒坛,都说摄政王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坐在这里,鹿鸣是真正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没有刻意流露出来的威严,没有摆出的架子,没有颐指气使的命令……可偏偏就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都能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忌惮。
尤其是这人十七岁时就灭了熙国五万兵马,不是打败,而是全灭,并把熙国大将一片片削肉喂狼的事迹至今没人敢忘。
鹿鸣绝对是个桀骜的人,但他也绝没有底气在摄政王面前桀骜。
“既然跟了长公主,以后就好好跟。”晏苍声音淡漠,“四王不作乱,就可以把本王当摆设,没人会找你们的麻烦。”
鹿鸣琢磨着他的话,淡淡一笑:“朱雀王是一方藩王,负责镇守封地,庇护当地百姓,没有跟了谁一说,摄政王误会了。”
晏苍嗯了一声,没跟他争辩。
鹿鸣表情忍不住就一顿,下意识地朝晏倾看了一眼,却见晏倾正专注地用膳,像是没听到他们说话似的。
鹿鸣突然有种力气无处使的感觉。
行吧,吃饭就好好吃饭,谈什么别的?
此时的浮云居书阁里,沉香袅袅,书卷气夹杂着松烟墨的气息缭绕。
温瑾跪在一方梨花木长案前,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权臣大人身姿跪得笔直,脊背线条流畅,眉目低垂,执笔的手沉稳有力,一字字抄写着《心经》。
标准的小楷整齐美观,案上摆放整洁一丝不苟,这种跪抄的姿势其实非常磨人,全身重量压在膝盖上,不能动,不能晃,字迹不能有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