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培养出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贵公子,可当初那种级别的难度也确实太过难为人。
难得他从来不吭声,一一承受下来。
似乎只要别让他一个人待着,什么苛刻的要求都能做到。
慢慢的,他会自动摸到她的寝殿外,或是靠着廊柱,或者倚着房门,有时会待在窗子下。
一待就是一整夜,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晏倾那时还心软,到底不忍见他如此,就一步步默许了他的靠近,在寝殿内置办一扇屏风,隔开了内外两间,放一张床在外间。
大抵彼时年纪都小,没有太过复杂的心思,加之晏倾自小被放逐,连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都不太放在心上,只知道少年跟她同处一室之后,做噩梦的情况改善了许多。
但有个习惯不太好。
他不太喜欢睡自己的床,时常不知不觉就摸到了她的床沿,就这么蜷缩着,趴在床沿睡上一整夜。
春夏季节还好,秋冬时节常常早上起来时见他脸色冻得发青,训过打过都没用,晚上照样摸过来。
晏倾后来一度以为,她总浅眠的起因就是温瑾这个不良习惯造成的。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乎占据了整个少年光景。
七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如今真要回忆,一整夜又哪里够?
晏倾想着想着,困意渐渐来袭,再次陷入了浅眠。
翌日,外面方出现了鱼肚白,温瑾就醒了。
睁开眼,抬头看着床上空空如也,他思绪有片刻定格,随即脸色煞白,猛地起身就要朝外疾步而去。
哪知道蜷缩了一整夜的身体僵硬滞涩,根本经不起如此剧烈的动作,双腿发麻,脚步还没迈出去,身体就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床头。
砰!
温瑾的头重重撞在柱子上。
好巧不巧,晏倾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狼狈且叫人意外的一幕,表情霎时微妙。
“你这是干什么?”晏倾挑眉,“脑袋撞撞能更清醒?”
温瑾晕眩了一瞬,听到晏倾的声音,一颗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扶着床柱艰难地站起身,温瑾低低开口:“殿下。”
腿上发麻的感觉还没过去,温瑾试着揉了揉,等待那阵麻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