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解释解释这笔银子的来历了。”晏倾睨他一眼,“到时就可拿住户部尚书的把柄,把户部彻底掌控在手里。”
虽然温瑾原本就是六部的顶头上司,但捏住他的致命七寸还是不一样的。
温瑾没否认,继续说道:“谢云州领了五万兵马,会在境云山脚下驻扎,利用平叛的这段时间训练兵马。”
微顿片刻,他道:“虽平叛一事是假,但谢云州有办法让五万将士听话,假以时日,这些精心训练出来的兵马都会成为殿下的军队。”
话音落下,晏倾一脚踹了过去。
温瑾没有反抗被踹翻在地,很快又起身跪好,低眉顺目地认错:“臣自作主张,请殿下责罚。”
“这么喜欢让本宫责罚你?”
温瑾低头:“是,臣喜欢。”
“贱吗?”
“贱。”
晏倾抬手就扇了过去,一声脆响,温雅苍白的脸上再次泛起红印。
“本宫好吃好喝供着,琴棋书画养着,才把你养成这般模样,你倒好,不遗余力地想作践自己。”晏倾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本宫索性发发善心,把你送去勾栏接客,也许更能满足你自甘下贱的愿望。”
温瑾脸色苍白,垂眸不语。
他不是自甘下贱,他只是想赎罪。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再做这个权臣,让她一辈子囚在身边,打骂随意。
然而那些年里他学会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学会了武功谋略,玩弄权术;学会了温润浅笑,从容风度,却从不曾学过该如何哄她开心。
他羡慕姬微羽可以肆意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嫉妒他可以肆无忌惮表达自己的诉求,更嫉妒他可以毫无分寸地对殿下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姬微羽敢说的话,温瑾不敢说。
姬微羽敢做的事情,温瑾不敢做。
因为他需要时刻保持着温润公子的风度,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符合这个身份——哪怕心里情绪翻滚,哪怕思念泛滥成灾,也不能失态。
温瑾不想再这样下去,因为他已经体会过一次痛彻心扉的教训。
“哑巴了?”
温瑾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唇角轻抿:“殿下容禀。”
晏倾冷冷看着他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