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明哪还有钱?他随身带的银两早就花完了,最近几日完全是靠典当随身的值钱物度日。
盛泽禹仿佛看不到他脸上的窘迫,喝了口羊肉店老板送的羊肉汤,继续补刀:“家明,我真不是在骂你,事已至此,骂你也于事无补。我只是不想看着我的好兄弟在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像只缩头乌龟躲着不敢出这条街。”
语气淡淡,却句句扎心。
樊家明如今可不就是缩头乌龟,穷困又潦倒。
“哎,阿禹,我不瞒你,离开家里这么多天,银子早就花光了。二两五钱银子的烤半羊,我都付不起。其实我急着让你来,是想向你借钱。”
要是换做以前,盛泽禹肯定二话不说,把自己能拿出来的钱,全部借给好兄弟。
如今,他成熟了,不会再这般幼稚。
樊家明的问题并不是借他钱就能解决的,现在借钱给他,让他继续在外面苟延残喘,非但不是帮他,反而是害了他,延误了他和樊家长辈修复关系的最佳时期。
“家明,十八年来,你吃樊家的,喝樊家的,你不想被束缚,却又没本事自食其力,这就是个大矛盾。任性妄为的结果只能是自食苦果。你先别着急否认,听我说完,我说的都是事实,是给你最衷心的建议。要是你不愿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在订婚以前提出反对,并不会妨碍什么。可你接受了家族的安排,就该真心实意的对待婚姻。”
“阿禹,我是真心接受……但,哎,这还不是造物弄人,就这么遇到了阿香。”
“家明,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是真心实意,只会满心欢喜的等待新娘子进门。眼里、心里哪还看的见别的女人?管她是我见犹怜,还是卖身不卖艺,纵然美若天仙,在你眼里也和樊家隔壁那只上串下跳的猴子无异。”
“……阿禹,你……怎能把阿香比做隔壁家那只讨厌的母猴子。”
“谁让它总翻过院墙,跳到你家,摘你家还没熟的桃子,不但毁了桃子,还毁了枝子。在樊夫人看来,阿香只怕比那只母猴子更讨厌十倍百倍。毕竟猴子只损坏桃树和桃子,阿香败坏的却是她的亲儿子。”
樊家明被发小的话扎到彻底无力反驳。
盛泽禹却继续道:“遇到猴子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