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爹爹遇到什么大难处了?”
“二哥要娶亲,我娘病了,小弟弟也病了。”
这的确是一个家庭需要花费大量钱财的理由。
但在盛泽禹看来,并不是需要拿女儿换铜板的理由。三千铜板,农闲时去镇上做工,总能攒到的。
阿花仿佛知道他的疑虑,辩解道:“爹爹去年脚受伤了,再也做不了工。”
所以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五十多里路,这才弄的满腿是污秽?
“你知道一两银子能换多少铜板吗?”
阿花摇了摇头,她这辈子见过的铜板都没几个,只知道一吊钱等于一千个铜板穿在一起。银子在她概念里,是大嫂手腕处明晃晃的手镯。
原来她连这个都不知道。
盛泽禹耐心告诉她:“今年在银庄里,一两银子可以兑换一千三百五十铜板。三两银子就是四吊钱。”
“啊?这么值钱!”阿花简直不敢相信,那她身上这新衣服和鞋子,就值一千三百五十个馒头?
贵人竟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她置办这身行头,这,让她好…好害怕
阿花受宠若惊,如坐针毡。
盛泽禹没发现小姑娘心中的震撼,他继续问:“你可知道刚刚吃的香油饼多少银子一张?”
阿花摇头,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饼,肯定很贵。
“这是吉祥斋的招牌香油饼,一钱银子一张。一两等于十钱,也就是一百三十五个铜板。”
盛泽禹并不是想吓唬小姑娘,但如果她想跟着自己,就必须尽快了解生活中基本的物价。
“有些物品是以铜板论价,比如你知道的馒头、针线。有些是以银子标价,就像这张香油饼,还有匣子里的点心。有些则是以金价来估算,就像这架马车的核心木料。还有些千金难买,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铜板,银子,金子,无价之宝……这就是阿花跟着主人,第一天接受到的震撼。
……
到了稻城,盛泽禹就把阿花带去估了个价,九两银,合计十二吊钱。
小姑娘努力忍住泪水,她以为贵人还是要把她转手卖了。
没想到贵人仅仅只是带她估价,然后又领着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