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混蛋,他是畜生,他是白眼狼……他爸骂得一点都没错。
唐桐浑身都是冷汗,嘴唇颤抖不断,一口气回到家钻进被子里,还是觉得冷。
这种冰寒感,从内而外,怎么捂也捂不散。
一副乒乓球拍,从姜圳书包里掉落。
霍劲川异瞳闪过,嗜血而又阴冷地笑了,“那就,用这个。”
……
贺西柳接到电话,从家里又跑回学校。
慌张之下,忘记其实骑车更快。
秦柯七着急的要命,被黑心司机逮到机会,五十公里的路收价两百。
他没讨价还价,付了,还让司机加速,一个劲的“快点,快点。”
他们找到姜圳时,天台上只留他一人躺着。
霍劲川给姜圳打了剂镇定,迫使他半有意识地看着——自己左眼球是如何与乒乓球碰撞、弹碰的。
此刻左眼,充血到眼白猩红,仿佛下一秒就会流出血来。
在这种情况下。
姜圳还能分出精力,给爸妈打电话,说自己今天住同学家。
贺西柳、秦柯七皱紧眉头,异口同声地叫他,“姜圳……”
姜圳扛过镇定的绵软无力,撑着秦柯七的手臂站起身,半睁开右眼,里面有着彻骨般的寒冷。
晚上七点左右,姜圳被送进急症室。
一纸诊断书,让贺西柳和秦柯七差点喘不上气。
挠头苦恨,坐立难安。
诊断书——
姓名:姜圳/性别:男/年龄:18/科别:眼科
诊断:眼膜充血;左眼外伤;左眼外伤性失明
……
学校终于得到了那个他们一直想得到的好理由。
不过,付出的惨痛代价,却是年级第一,眼睛受伤。
班主任气得快疯了,这是她这辈子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这代价太痛,她终生无法释怀。
霍劲川,据说被他父母接走,送往国外。
后续不得而知。
这世界,有够不公平的。
恶魔被退学,所有人都激动地想哭。
只有贺西柳和秦柯七,闷闷不乐,垂头丧气。姜圳的眼睛,可怎么办。
两天后,姜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