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离开时,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的。
姜圳看着她,语调放缓,“我没事,听儿。”
淡定的像个没事人。
淡定的除了“没事”,什么都不说。
这一下,彻彻底底戳到了她。
她怨他,皱着眉头,苦着嘴角,“为什么要说没事,眼睛要瞎了,还不算事的话,那什么算是事。”
轻轻柔柔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是从未有过的凶。
可凶也凶不像,还是很脆弱……凶得一点都不凶。
姜圳不恼,反倒眼底印出担心。
她从包里,拿出那几张纸。纸张,脏了皱了,能看出看者有过怎样的慌张与震惊。
这几张纸,是真相,也是导火索。
“这是我下午收到的,一开始我以为是你的,准备帮你收起来,但我看到了上面收件人是我的名字。所以,我打开了,可我一打开,看到了这些……”
说到这,女孩开始哽咽,一道一道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病例报告的时间是十年前的三月。
离姜圳高考还有三个月。
他的左眼因外伤出现障碍,视线不明。
也就是说——
他用一只眼,完成了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