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永远达不到他那高度的病态心理。
他的大好人生,为什么,快被这群人毁了……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
姜圳的十年。
她害怕知道的,终是有一天,由着别人摊在她面前,逼她知道。
字字清晰。
以为她不提,他身上带着的那点凉、那点悲,就能随时间过去。
过去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吗?呸。算,算的,没有人能替他说“过去了”三个字。过去不再过去。
她好天真。
好像从未、从未,为他做些什么。
以前不能,现在好像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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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月听来时,慌乱着急。
有多着急,连哭都忘了。
爱哭的女孩,连哭都忘了。
贺西柳、秦柯七早在急诊门口守着,两人脸上是同出一辙的低沉。
秦柯七见她来了,失魂落魄,轻声喃喃,“小韩妹妹……”
每次四人碰面,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急诊门打开,一位医生走出来。
三人一同凑近。
医生说——
“这位病人原来眼睛就受过伤吧。”
“这次车祸诱发,左眼无法再正常聚焦、变焦,可能随时会失明。”
失明吗。
韩月听愣在原地,没什么反应。
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也没有肝肠寸断的大喊。
她安静地站着,看着那扇门,望眼欲穿,想望,却望不到里面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