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早餐店。
路过一个包子铺,他买了四个包子、两杯豆浆。
包子铺没位置,两人就坐在车里吃。
韩月听刚刚哭过,眼睛还红红的,“姜圳,我下次可以陪你去看看叔叔阿姨。”
姜圳帮她把烫豆浆打开,散热,“想见公婆?”
他笑得坏,故意说这些,但不是开玩笑,而是十足的认真。
韩月听果然不好意思起来,“你说……什么呢,还不是……”
姜圳往窗外一偏,清晰的下颌线,硬气的眉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轮廓让人一眼就深深沦陷。
他霸道地让人心颤,“我说是就是。”
“我爸妈没设墓,没立墓。我站在崇明岛的岸边,撒下了他们的骨灰。”
韩月听惊讶,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先是我妈,去世前交代了我。后来我妈走了,我爸也说等他百年,一起撒了算了。他还没来得及做这些,也走了。我挑了个好日子,圆了他们最后的愿望。”
韩月听眼睛又复红,分明就是要哭。
姜圳笑着叫停她,“别哭。我要是想他们了,就去看海,一样能见着。”
女孩点点头,低头呢喃,“那下次,我陪你去看海。”
“好。”
……
韩月听一早已经哭了两回,姜圳怕她难受,又问了一遍,“还去吗?”
半年多了……
“去吧。”
郝宁慈时不时会来催催她,让她去看吴萍。
一开始是谨遵医嘱,后来觉得自己像在逃避。
总要去看看的。
一辈子不见,太过。
听见女孩的坚持,姜圳没再劝阻,导航开车。
这是个私立的精神病院,服务方面比公立的更细心、更周到。
在门口登记好信息,韩月听牵着姜圳,一起进了病院。
病区前面的空地上,有很多病人,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在练太极、跳早操。
几位护士,手插在白大褂里,像看孩子般看着他们,笑得温柔。
边上还有一些病人,三五成群,在聊天,在嬉笑。
他们行为无异,和常人一样。
韩月听没想到郝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