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他错身,进了酒吧。
只剩唐桐。
他一看到姜圳,心中翻涌倒吸气,恨不得快点转身离开。
他不敢抬头,从头到尾一直看着脚下的台阶。
一步一步,不知不觉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路过姜圳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想象的恶言,也没有脑补的拳头。
臆想被无情打破,散落一地自己的恶心与丑陋。
人家才不屑。
这种脱力感拉扯着他的神经,似乎要把他撕成两半。
唐桐手贴着酒吧大门的金色门把手,迟迟没有拉开。
他皱紧眉头,犹豫过后,慢慢转过头。
不在了。
姜圳已经走到台阶之下的平地上,孤行的他浑身散发着凌厉而又压迫的气息。
“等等,姜圳。”
唐桐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可能是自己做错太多太多。
要道歉不知从何道歉,要弥补不知从何弥补。
错过了这次,就没有下次了。
他小跑过去,拦在了姜圳面前。
姜圳被拦停,周遭的氛围又冷了几分。
四目相对,唐桐才发现,自己还是不敢直视姜圳那威逼摄人的眼睛。
他火速低下头,声音很轻。
“我,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
韩月听网上买了些五颜六色的毛线,晚上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勾点小玩意,打发时间。
她不会复杂的,准备跟着教程给姜圳和自己,勾两个情侣钥匙小挂件。
姜圳几乎每晚都陪着她,今天突然有事陪不了,她有点不习惯。
但还好,他说的,十点前会回家。
韩月听七点就洗漱好上床了,一直等到九点半。
她看时钟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二十分钟看一次,到现在两三分钟就要看一次。
当还剩十五分钟就要到十点,她终于坐不住,起身下床,拿出毛线钩针等工具,去了一楼。
韩月听把灯打开,坐在沙发上边织边等。
九点五十八分。
她看着乱麻的毛线,感叹自己的心也差不多这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