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圳的眼眸里除了摄人的愠怒，还有彻骨的寒冷。
这些情绪，都在他听到她的呜咽时，刹那间转化为隐忍的燥痛。
客厅角落还能落脚的地方有限，姜圳跪在一片凌乱中，他那限量版的高帮篮球鞋因为他的姿势折痕加深，他也毫不在意。
未关上的窗户，让室内逐渐变得和室外一样冰寒冻骨。
姜圳将韩月听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惨美凄楚的脸。
这段时间，她流了多少眼泪，他也记不清了。
像是永远不会停似的，要把身体里的水分哭尽。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眼睛哭得那么红。
而当她说到，自己的家是如何被毁时，神情又是多么的震惊，多么的痛彻。
……
韩月听靠在姜圳怀里，浑身虚软无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姜圳反握住韩月听的手，不出所料的冰凉。
他不能让她在这里继续呆着。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锋利的唇角，带着百世难见的哄意。
韩月听闭上眼，蕴藏在眼眶中的泪，又一次滑落。
她话语轻柔，却也坚定，“我不想走，我要把家重新收拾好。”
已然是痛入骨髓的执着，眼下家里的模样，不是她想收拾，就能收拾好的。
姜圳解释着，不急不恼。
“我叫专业的人来收拾，这样有些东西应该能复原。”
“如果你不想让陌生人进你家，那就我陪你收拾，只是你得先休息。”
“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
姜圳说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无论选哪种，好像都能把事情轻松解决。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韩月听眼里悲戚，却也同意。
她说，“不用恢复到和以前一模一样，我只想留下点爸爸的痕迹。”
你看，懂事的人，在悲境中也不忘懂事。
姜圳沉眼。
语气中的郑重其事让人不自觉地去信赖。
“一定能留下。”
……
姜圳扶韩月听起来。
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然后看了眼地上的碎玻璃渣。
这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