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要继续过,人也要往前走。这道理,我现在教你,你必须学会。”
姜圳许韩月听最真不过的道理。
……
十八岁的秦柯七贪睡贪吃,唯一的烦恼就是游戏里新加入的战队不给力,导致他一直刷不到好装备。
那年,他刚学会抽烟。
有人问他,烟真能解愁吗?
他扯着嗓子,回怼道,呛死老子了!不能!
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是他不行,他故弄玄虚,编了条像模像样的真理。
“香烟和酒,这两样东西,只能麻痹麻痹人,怎么可能真的帮你解决事呢?咱们还是少抽为妙,少喝为妙~”
哦,秦大师。
那你为什么一晚上抽了三包烟喝了六瓶酒?
秦柯七抱着酒瓶,已经分不清滴下来的鼻涕还是眼泪。
“呜呜呜,姜圳……他妈去世了……他爸也走了……我能不哭吗?”
可人家姜圳都没哭。
“你懂个锤子啊?”
姜圳的脆弱,谁又有资格看见。
秦柯七努力回忆,姜圳当时哭了没。
夕阳余晖中。
姜圳单曲条腿坐在地上,背靠着斑驳的墙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烛火,安静地像一座完美的雕塑。
秦柯七没看见姜圳流眼泪。
可谁说哭泣是难过的唯一表达方式呢。
八月底,姜圳在去香港前,去了趟普陀山。
他独自一人,一路跪拜,虔诚虔心。
从法雨禅寺到佛顶山。
一共1088个台阶。
……
上午,陆陆续续有人前来吊唁。
空气里弥漫着悲伤。
没人来的时候,韩月听就会跪在蒲垫上叠金元宝。
每叠够一百只,她就放入火盆烧掉。
她也有好好吃东西,这样才能有力气把爸爸的身后事操办的好一些。
孙姨有事要走了。
她走时,仍不放心韩月听。
“听听,你真的不需要张军姨过来陪你吗?”
韩月听淡笑了下,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不用麻烦张军姨,我自己可以招待好爸爸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