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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叔叔伯伯们都叫你不要哭,实际上他们哭得一个比一个惨。这会儿,指不定在躲在哪个角落偷偷抹眼泪呢。”
“听听,可以哭的,哭完我们就振作,好不好。”
许久。
地上的纸钱,印出几点泪渍。
韩月听点了点头,哑着声音说,“好的,孙姨。”
……
凌晨的时候,陈远来了。
他握着韩月听的手,哭到不能自已。
他不敢相信,认识三十余年、如同亲兄弟般的老朋友,说没就没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朱明慧急忙轻声劝他,“你别那么激动,当心血压。”
夫妻俩在灵堂守了一夜。
陈庭郁元旦第一天就去香港出差了,至今没有回来。
陈远打完电话,气急,“你看看你儿子在哪?他还不快点给我立刻滚回来!”
朱明慧受不了他对儿子这样,“又不是儿子故意不在上海的,他是有事。”
陈远气愤说道,“有事,电话那头音乐声女人声这么响?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
朱明慧哑声了一会,低声说道,“你自己以前那么忙,没空管教他,这会还把责任全怪到我身上?出差去酒吧应酬也正常,你别那么死板……”
“他必须给我收心!听听爸爸去世了,现在我就是她爸!陈庭郁要是能娶了她最好,娶不了就给我滚出陈家!”
朱明慧情绪也跟着激动,皱着眉质问道,“你就一定要撮合他们两个?要是庭郁不喜欢听听呢,你也要他娶人家?”
陈远背过身子,不看她,“你应该关心人家听听看不看得上他!听听要是看上他了,他必须必把听听娶回来;听听要是看不上他,他就给我改,改到人家看得上为止!”
朱明慧知道陈远死脑筋,抿了抿嘴,没再和他吵下去。
她心里不由地担心,自家儿子大概免不了因为韩家小女和老头子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