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盒饭,拆了筷子开始吃饭。
这时,已经晚上九点。
他没有丝毫不自然,低头专心吃着饭。
韩月听想劝他回去,她只是一侧肩膀后背被固定了,其他还能动。
上厕所什么的,还有阿婆帮忙。
他没必要留在这里。
看姜圳他正吃着饭,韩月听咽下想说的话,安静地等他吃完。
姜圳吃得快,他吃完合上餐盒,起身顺带把韩月听吃剩的也收拾了。
“睡觉。”
他留下一句话,拿着垃圾出去了。
让韩月听不知所从。
……
熄完灯漆黑的病房里。
韩月听有点失眠,倒也不是伤处疼得厉害。
而是受伤后的心虚感。
她没打算把这事告诉爸爸妈妈,准备自己一个人慢慢治疗直至康复完全。
告诉爸爸,爸爸会担心。
告诉妈妈,妈妈……她也不知道妈妈会是什么反应。
扛扛就过去了,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想爸爸再为自己担心了。
这是第一次瞒着爸爸事情,韩月听一想到,竟有些胸闷喘不上气。
不想麻烦阿婆,确定自己不会扯到伤处后,她扶着扶手起身下床。
推开门,一束光打进。
韩月听一踏出病房,就看见姜圳交叠着长腿,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手里拿着医院的信笺,描画着什么图案。
姜圳转头,看见是韩月听后,放下笔纸,站起身。
“怎么出来了?”他皱着眉,脸色微沉。
“有点闷,想透透气。”韩月听低着头,轻声说道。
“你可以随便乱走?”
姜圳一旦收起玩世不恭,说话就会让人觉得冰冷凌厉,语气不佳。
尽管他表情未变,对着她,不算难以接近。
姜圳没再说话,带她慢慢走回了病床。
起身容易,躺下难。
韩月听咬了咬下唇。
若非姜圳托了一把,她估计会拉到肩膀,扯到伤处。
许久过后,韩月听仍觉得脖颈处温温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