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发亮的眼睛，白芷浅浅的笑着。
没有哪个厨子不希望自己的菜得到别人的认可。
“唔，这个好好吃。”琪亚娜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吃着菜，白芷坐在她对面，撑着下巴看着这个命运坎坷的少女。
说起来，他们这一家子，还真的有够对不起齐格飞一家子的。
不论是奥托做的一切，还是她白芷和齐格飞反目，还是茯苓没能履行自己身为老师的责任。
这些都是恶，只是大小的程度不同而已。
“呐，琪亚娜。”思绪转到这里，白芷看着已经吃的差不多的琪亚娜，开口叫住了她。
“嗯？怎么了？”因为吃到美食而心情大好的琪亚娜刚咽下嘴里的食物，准备继续开吃，就听到了白芷的声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没有奥托，你是不是能有更美好的生活，齐格飞他们也不会遭受那些苦难。你们或许会有更好的生活，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喃喃的说着，白芷抬起头，看着餐厅顶的吊灯。
“其实，我想说，你恨我吗？恨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恨于你，甚至不止一次想杀了你。
恨奥托吗？恨他将你当成工具一样带到这个世界上，恨他让你遭受了诸多苦难。”
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白芷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有些时候，开口才是最难的，只要说出了口，反而会更轻松一些。
“我不恨您。”听着白芷的话，琪亚娜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我知道，西琳导致了妈妈的死，您恨着她。而我作为西琳的延伸，甚至可以说我就是西琳，我有义务去承担她犯下的罪恶，承受对她的恨。所以，我不恨您。”琪亚娜的表情很认真，这让白芷知道，琪亚娜没有说谎，这些话是她的真心话。
“但是，我恨奥托。我承认他很伟大，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天命，或许这个世界会在很久以前就被崩坏摧毁。我不否认他的功绩，但是，我也无法原谅他犯下的恶行，忘不了他对我做的一切。所以，我恨他。”
“那，如果我助纣为虐，协助奥托，甚至和奥托一起犯下恶行呢？”看着琪亚娜，白芷缓缓开口，却又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