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一层霜雪，冷声质问陶浅之。
“故意的？”
陶浅之偏头看他，潋水澄净的桃花眸满满不解，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神情。
“什么？”
秦合血色狐眸微眯，通身寒意比数九寒天的冰雪还刺人。
小龙崽聂韧最先跑过来，感应到秦合气势逼人，他昂着小脑袋站住脚步，看看他，又看看陶浅之，奶声奶气问道。
“你们要打架吗？”
秦合下颚线一僵，狐眸中的冰霜微顿，寒光幽幽不凝。
陶浅之笑眯眯的抱着臂，摇了摇头，“不打架。”
两只小狐崽紧随其后而来，哥哥聂辰也敏感的察觉到秦合周身散发的戾气，小家伙玄黑曜石般的瞳珠动了动，没说什么。
倒是站在他身边的妹妹聂安合，扑上来一把抱住聂混的腿，昂着头双目亮晶晶。
“父亲！我就快把冰层挖穿啦~，下面有鱼啊！”
聂混被这软糯糯的小奶音逗笑，弯身将小家伙抱起来，“合合想抓鱼？”
秦合实在听不得他们再唤‘合合’这两个字眼，冷着脸沉了口气，转身拂袖而去。
然而，除却陶浅之似笑非笑地睨了眼他远去的背影，没人再关注他的离去。
聂安合把冰凉的小手儿贴在聂混脸上，漂亮的眼眸笑的弯成月牙。
“好玩呀~，父亲，我们还可以去有更多鱼的地方吗？”
聂混将她小手握在掌中，替她暖热，眉眼柔和浅笑颔首。
“去，会带合合去更多好玩的地方。”
聂韧大叫着扑过来，抱住聂混的腿，“我！父亲，还有我！！”
聂混失笑，掌心搭在儿子发顶揉了揉，“还有你们两个，父亲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你们。”
两个小家伙露出满足的笑脸，聂混收回手，抱着女儿转身，温声叮嘱他们。
“走吧，回去了。”
陶浅之和藤嵇不紧不慢地跟在父子四个身后，看着一大三小形影不离的背影，藤嵇难得感慨了一声。
“白夭如果在，那该多好啊，世间最美满之事，也不过如此了吧？”
陶浅之笑睨他一眼，桃花眸中笑芒悠灼，调侃道。
“怎么？也想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