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无助没用。
傍晚之时,火烧云霞。
聂公馆正门,缓缓驶入一辆通体漆黑的洋车,洋车绕过主楼,径直驶向了聂礼的院落,停在院门之外。
后车门被推开,孟枭略显焦灼的从车上下来,大步奔进院子。
走了两步,他猛地想起来什么,连忙又顿住脚,等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低声催促了一句。
“父亲,您倒是快点儿啊。”
孟徊一袭纯棉灰色长袍,袍角掖在腰间,负着手步子踱的慢悠悠。
“急什么?他回都回来了,还能再飞了?找媳妇儿都没见你这么急。”
孟枭唇瓣嚅喏,抵了抵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无言以对。
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他天天在山里陪他住寺观,哪来的机遇找媳妇儿?媳妇儿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看他一脸憋屈又不敢顶嘴的窝囊样,孟徊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没出息!”
孟枭眼神抑郁,“”
他娶不上媳妇儿,他不能给老孟家绵延子嗣,他是没出息,成了吧?
然而,孟徊也没再看他一眼,脚步越过他,径直往正厅的方向走去。
聂礼和聂混从楼上迎下来时,父子俩已经进了正厅。
孟枭一眼瞧见聂混的身影,顿时眼一热,大步上前。
“四爷!”
聂混眼尾浅扬,与他相抱着,拍了拍他背。
“孟枭。”
“您回来了,您可回来了。”,孟枭松开他,视线微氤,连忙摘下眼镜,捏了捏眼角,再抬眼时,面上扯出抹笑来。
“郑毅和芳姨要是知道您回来了,也一定十分高兴。”
一年复一年,他们差点都以为,聂混就这么跟着白夭走了,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么突然再见他,多少有些情绪失控。
聂混眉眼深邃,轻轻拍了拍他肩,也没心思跟他叙旧,只是看向一旁一声未吭的孟徊,哑声开口。
“舅舅,这次,我真需要你帮忙了。”
孟徊负着手,似是意料之中,哼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用不到我,你也不能来请我。说说吧,什么事儿。”
聂礼看了看三人,温润的眸色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