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亲事一定下来,所有人的眼睛,可都紧盯在聂礼身上了,拖,是拖不了太久的。
白夭心里想着事儿,抬眼便见孟枭健步如飞的从院外进来,手里还端着个大漆雕花的方木盒。
白夭轻轻看了那木盒一眼,眼眸微动,面无波澜地垂下眼。
孟枭到了近前,点头与两人见礼。
“夫人,三夫人。”
白夭浅弯唇,“四爷在书房,你去寻他吧。”
孟枭没有多言,应了声是,抱着盒子大步进了前厅。
顾珮妤目送了他一眼,转眼又看向白夭,声线轻缓压低了几分。
“拿的是什么?”
白夭浅笑摇头,“不知晓,兴许是下头有人孝敬的吧。”
顾珮妤看着她,抿唇没说什么,只缓缓搁下茶盏,犹豫着开口。
“早前几次我就想问你,怕你忌讳多想,故而犹豫着没好开口。”
白夭看了她一眼,挑眉颔首,示意她说。
顾珮妤回身看了眼身后的丫鬟,那丫鬟立刻垂着头,悄无声息退到了前厅廊下。
正在给两人续茶的莹玉见状,看了看白夭,也十分机灵的退开了。
没了旁人,顾珮妤微微倾身,靠近白夭,轻声开口。
“我是听三爷说的,说四弟,在派人找什么东西。”
这事儿已经有段日子了,白夭也没想着能瞒住所有人的耳目,这会儿被顾珮妤当面提出来,她神情淡静,没什么异常,并将早前想好的说辞拿出来。
“是在找东西,是为了我。”
顾珮妤目露诧异,“为了你?”
白夭点点头,一脸坦然。
“我有些日歇不好,总做噩梦,四爷担心,请了孟先生替我看,孟先生说要我置些灵物在屋子里,镇神安胎的。”
顾珮妤闻言,既意外,又像是了悟了,轻轻点头。
“是这么回事。”
白夭垂下眼,低嗯一声,捻了枚橘子拨皮,缓声解释着。
“大帅是最烦这些神神道道的,四爷虽说也不信,倒是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后来孟先生给我看过,我的确是好了一些,四爷这才上了心,交代下头悄悄找,别惊动人,也是怕与大帅闹了生分。”
“不过是些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