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罚写检讨书罚怕了的,故而硬邦邦回了一句。
“是,孟哥费心了,我的确受益匪浅。”
孟枭也没谦逊,噙着笑目视前方,“六爷是聪慧的,不过,要学的东西且还多着呢,我日后自然会一点一点,倾囊相授。”
聂祥抿着嘴,硬邦邦谢了一声。
白夭听到这儿,素手托腮笑了笑,又道:
“算日子,三夫人最近就要生了,方夫人每个月都来信给六爷,是十分挂念你的,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回四海城去探亲?”
聂祥听罢,眼睫眨了眨,自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清声问道:
“四嫂回去吗?”
白夭摇摇头,“四爷说不准哪天回来,我自是要呆在这里等他。”
何况,顾珮妤生孩子,她回不回去谁又在意呢?
聂祥点点头,声线低平无波,“那我也不回,三哥都不一定能回去,我回去有什么用。”
这话听着,也没什么毛病。
孟枭唇角含笑,镜片后的清润瞳眸一闪而过笑意。
白夭支着下巴轻轻摇头,盯着聂祥的后脑勺,漫声道。
“我话里的重点不在你三嫂生产,而是你母亲,她很惦记你,你来了安城半年,可曾给她回过一封信?”
聂祥面无波澜,抿着唇没理她这话,只目视前方稳稳开车。
白夭见状轻轻翻了个白眼,握着莲蓬敲他头,声线轻柔懒散。
“我在跟你说话,你假装听不见?”
聂祥被敲了头,蹙着眉偏了偏头躲闪,声腔板正,“开车呢,四嫂别总跟我说话。”
白夭哂笑一声,“装什么深沉,赌气原本就是孩子行为,幼稚。”
聂祥被她训了一句,也只是抿着嘴没吭声。
白夭偏头看向窗外,车窗玻璃上,已经滑了雨珠,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奔走散开。
她浅舒口气,语声慵懒,“她始终是你母亲,就算再意见不和,她的出发点总是为你着想的,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不体谅,如果是为了做给大帅和我们看,才刻意疏远方夫人,那就更没必要了。”
聂祥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不可见地收紧,眸色复杂,从后视镜深深看了白夭一眼。
白夭没看他,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