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一时没调整好表情,噎了噎,干脆没好气的训了一句:
“大帅这称谓,是儿媳妇叫的吗?!”
聂混眉心一挑,挪了挪步子就要回嘴。
白夭立时侧了一步挡住他,从善如流,温温柔柔改了口。
“父亲,您请喝茶。”
这声儿‘父亲’,轻声细气,柔若春雨。
聂大帅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就这么被浇灭了。
他板着脸维持颜面,腾出一只手来,接过白夭手里的茶盏。
白夭十分有眼色,连忙替他将茶盖揭开,握在手里。
聂大帅对这份机敏十分受用,一边往嘴里送茶水,一边斜斜瞪了眼聂混,阴阳怪气嘲讽了一句。
“比你这混蛋东西,强没影儿了。”
聂混手插在裤兜里,闻言淡淡撇开眼,只给了聂大帅一个孤傲的侧脸。
所幸聂大帅垂着眼喝茶,没瞧见他这副嘴脸,不然得当场摔杯子。
白夭被这幼稚的父子俩整无语,她将茶盖搁在桌上,又端起另一盏茶,双手奉给白老爷子。
“您请喝茶。”
白老爷子倒是没拿乔,笑眯眯接过来,还有心情逗白夭。
“这要是敬师茶,那我就喝的更高兴了。”
聂混当即哂笑一声,“还敬师茶,您是夭夭对手吗?”
白老爷子笑脸一僵,端着茶盏瞪他一眼,“你可别说话了!没一句是能听的!混的烦人!”
聂混舌尖儿顶了顶腮,屈腿在沙发上落座,百无聊赖地斜倚在扶手边,没再吭声。
聂大帅搁下茶盏,抬手示意白夭坐,语气淡淡。
“事出意外,敬茶的封红,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坐吧。”
白夭抚着旗袍下摆,坐在聂混身边。
聂大帅翘起腿,扫了眼聂混,开始说正事。
“方才你也提了,荣省和昌省剩下那两个城,都给聂勋去管。”
“你那边儿刚打下来的三城,也不过就是半个省,剩下那一半,不还在老胡家手里?”
“这么一来,聂家土地上,两头都是半省,一头跟老武家合管,一头跟老胡家合管,总归是有些事儿不方便。”
“边界线,该划分完整,还是完整的要好,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