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夭裹着披风,兜着帷帽,整张脸都陷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
陶浅之从善如流,“负责打理药草生意的朋友,奉聂四爷令与我同行的,三爷见了自然就明白了。”
行军打仗,医药二字有时候比粮草还受重视。
那大兵又看了看两人,最后对着陶浅之微微点头。
“在这儿等等。”
“你们几个守着,有任何情况立刻报进来,我去见三爷。”
等那去报信儿的人走了,陶浅之冲另外几个值岗兵笑着点了点头,退后一步,歪头看白夭。
“一会儿见了聂勋,你准备怎么说?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白夭牵唇,“奉四爷命,来照看大帅。”
陶浅之撇嘴,“隔着千山万水的,昨日刚出的事,你人今天就赶到了?”
“孟先生卜了一卦,说大帅有血光之灾,我十日前就乘你的商队顺路过来了。”
陶浅之啧了一声,上下打量她一眼,又问。
“空手来?怎么治病?”
白夭瞥过来一眼,语气理所当然。
“大帅治伤,军营里还缺工具和药?”
陶浅之抱拳拱手,“服了。”
不服不行,就白夭这一副你问什么我都有理的架势,仿佛问多了,提问的人就有点儿傻似的。
两人没等多一会儿,就有一队人从军营里大步匆匆的迎出来。
不是聂勋本人,而是个国字脸络腮胡的高大副官,先前去通禀的值岗兵就跟在他身边,抬手指了指陶浅之和白夭,小声说道。
“张副官,人就在这儿。”
来人显然认识陶浅之,一对上眼,神情就松快许多。
“真是陶老板,陶老板怎么跑这儿来了?您这生意做够大的!”
张副官声线粗犷,说着话,跟陶浅之握了握手。
陶浅之笑了一声,伏在他耳边压低声。
“受聂四爷所托,为大帅来的,张副官您看,咱们进去谈?”
主帅重伤这种事,就算是在军营里,也是得严密保守不得张扬的。
张副官听了他这话,眼神瞬变,慎重的看了他和白夭一眼,微微颔首。
“二位跟我来吧。”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