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也没主动与她打招呼。
孟徊修行的寺观就在周山里,从聂公馆出发,路程不过四十分钟,不过到寺观下就得自己爬上去了。
白夭没让司机跟上来,她一个人行动要快的多。
见到孟徊时,他正待在寺观后院的菜田里拔萝卜,穿着一身朴旧的灰色道袍,下摆和手上都是泥。
“白姑娘?”
孟徊将手里刚从菜地里拔出来的泥萝卜放到身边的菜筐里,一脸诧异的站起身,向白夭走来。
“你怎么来了?”
白夭立在屋檐下,手中象牙流苏小扇展开,盖在眉梁上遮阳,尾指娇气翘着,冲他嫣然一笑。
“我跟四爷刚回四海城,闲来无事,来先生这里走走,先生在忙?”
孟徊嗨笑一声,蹲下身,在菜地边的小泉流里洗净了手上的泥,顺手在道袍上擦了擦,起身招待白夭。
“午膳吃萝卜,新鲜的,白姑娘留下一起尝尝?”
白夭抬脚跟在他身后,闻言笑着看了眼端着竹筐走过来的小道童,浅笑摇头。
“近日辟谷,滴水不进,辜负先生的美意了。”
都是同道中人,辟谷二字也无需解释,孟徊笑了笑没多劝。
两人先后进了屋,孟徊亲自斟茶,温笑随意的与白夭搭话。
“姑娘特地来一趟,当是有事。”
白夭打量了眼屋里的布置,也没卖关子,直言道。
“昨夜我又见过孟夫人了。”
孟徊拎着紫砂壶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看她,面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诧异,只是问了一个字。
“又?”
白夭含笑点头,与他对视。
“上次我陪四爷回四海城,年关时,也见过她。”
孟徊微抿唇,掀袍落座。
“我劝过她的,让她别再靠近阿礼和华章,阿礼体弱受不了她的阴气冲撞,华章的命格,一照面就会重伤她,她偏不听。”
“那时她不肯走,就是放心不下这两个孩子。”
“可放心不下又如何?她始终没办法亲眼看看他们。”
“她这么守着他们,必要的时候,或许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多少能帮他们做一些事。”
说着,他看向白夭,微微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