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白夭低垂的卷翘睫羽轻颤,缓缓掀起看向他,未施粉黛的昳丽容颜妖娆而柔和,声线低柔轻细。
“恢复的很好,二爷按时喝药,切莫乱碰,谨防腿骨会长歪。”
说这些话时,她动作轻柔将聂礼的裤腿捋下来,又将固定双腿的木板小心翼翼绑好。
这一切都做的细致小心,甚至没给聂礼增添一丝一毫的外力痛苦。
聂礼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捏着手中的碧玉珠串,温柔一笑,静静望着白夭。
“辛苦白姑娘了,如今我感觉已经好多了,夜里,应该不需要白姑娘再受累守着,今晚,就回主院去吧。”
白夭浅浅含笑,将薄被也替他掩好。
“不辛苦,能治好二爷的腿,于四爷和我来说,才是头等大事。”
聂礼含笑抿唇,眼睫低垂,苍白温俊的面上瞧着柔和脆弱,他捻动手中的玉珠串,轻声徐徐道。
“我本是个大男人,不该这样劳烦姑娘,心中实在惭愧,便当做是给我留几分颜面,姑娘今晚,就回去吧。”
他是个温柔细致,十分会替人着想的人,白夭实在也不忍拒绝他。
于是,她笑了笑,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细声道。
“莹玉说四爷带着孟枭和郑毅出去应酬,得后半夜才回府,这会儿不过八点钟,不急。”
“今日我给二爷新换了汤药,有助于安眠休养,等一会儿您饮过药,睡下了,我再回去也不迟。”
这次的汤药只是起催生骨骼重生愈合的辅助作用,并不需要她亲自看着加持灵力,交代给施廉火候和时间,他就能做好这件事。
聂礼面上带着温润笑意,轻轻颔首。
两人相对坐了一会儿,实在无所事事,白夭便站起身,踱步到床对面的书架前,百无聊赖地翻起书看。
屋内一时静下来,只有轻微的书页翻动声。
聂礼捻着白玉珠串,微垂的眸中似有碎星细芒,若隐若现的闪烁,不自觉地用眼尾余光留意那姑娘的身影。
她穿了件儿丁香紫的旗袍,斜倚在书架边,乌丝如海藻般盖住纤细的腰背,纤柔娇弱,恬静而妖娆,世间所有关乎美丽的代名词,仿佛都在她身上融汇。
这样绝世出尘美丽动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