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两句。
“白姑娘喜净,今儿抬回去的那几箱绸缎,你们掌柜的都记着呢,就从里头选好的就成。”
“另外,时兴的款式和花样,都要最好的,冬衣和春裳,都做个十套八套的,尽快送来。”
那裁缝记着,一一应了,便带着小学徒走了。
芳姨杵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磨蹭了片刻,又回到屋里,挨着白夭坐下。
许是觉得自己方才戳到了白夭的伤心事,眼下说话,还赔了两分笑脸,显的十分和蔼。
“老奴打问这些,也是因为四爷看重姑娘,日后,少不得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互相了解一番,也更亲切,您说是不是?”
白夭朱唇浅勾,笑意柔和。
“芳姨说的是,其实,我孤身一人惯了,这世道乱,总归是要多几分戒心,才能护好自己。”
“正因如此,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您的心思,我也懂的,我虽然孤苦无依没什么本事,但也并非随波逐流之辈,不是随便哪个人,我都会跟的。”
“既跟着四爷,定然是希望他好,绝不会做出伤害四爷的事。”
“我知道,乍一相识,您和郑总军,孟总军,多少对我心存警惕,不能全然信任,这都没什么,慢慢,您能看到我的真心的。”
她话说的轻声慢语,满面真诚。
芳姨听了,心里的芥蒂反倒松了。
这么通透的姑娘,既善解人意,又不急着表明自己,的确不像个有多大心机的。
话都让她说了,芳姨舔了舔唇,实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笑了笑。
“白姑娘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
“咱们日后,慢慢处,慢慢来,自是都能熟悉起来的,哈哈哈。”
白夭含笑点点头,柔声提醒她。
“您是不是该给四爷送午膳了?”
芳姨猛地想起来,哎哟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来。
“对对对,看我,没想着等那裁缝走了,竟然耽搁这么久。”
说着她就往外走,一边笑着与白夭道别。
“那那老奴就先去了,一会儿白姑娘的午膳,就让人送到西厢房来,啊,您歇着吧。”
白夭本来想回,她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