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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踩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脆响。
白夭垂眼看去,是只檀木牌位。
&39;先考武公平海神主&39;
卷翘的睫翼微动,白夭蹲下身,将那牌位捡起。
金漆描绘的字眼上,沾了血迹,血迹的气息十分熟悉,是聂混的无疑。
只是这几个字眼,却勾起了白夭埋藏在心底的回忆。
浅色的指蔻发紧,白夭眸光幽深氤氲,心头一股涩然弥漫开来,低轻喃语仿若梦呓:
“武平海…”
难道是他?
难道是师父和他,联手救了她?才能保住原身和灵魄?
“不对,出事的时候,他的劫期应该还没有历完,不该归位的…,没有归位,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帮我?”
这样想着,她说不清心里有多复杂。
百思不得其解。
白夭将手里的牌位拿好,回身看了眼一地的武氏祖宗牌位,心里更茫然了。
“你那世有这么些子孙后辈,延续至今一千三百年,应当不是我沉睡的那年死的。”
“究竟怎么回事?”
嘀咕着,她翻来覆去看了看手里的牌位,竟还真看出几分门道儿来。
双手捏住牌位两端,白夭苦笑,默念了一声&39;得罪了&39;,随即暗自发力。
&39;咔嚓___&39;
牌位应声而断,中空的薄薄一层缝隙里,渗出刺目的金光。
白夭下意识闭了闭眼,等看清里头的东西,她瞳孔猛地紧缩。
“龙鳞…”
没等多想,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颤,整个宗祠地动山摇,像是下一刻就要塌了!
白夭心下一惊,将断成两截的牌位收进袖袋,旋身运了瞬移术,顿时消失在原地。
震动只在几个瞬息,守在宗祠外的聂北军刚刚跨进院门,脚步尚且没站稳,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
三层宗祠楼宇,&39;轰隆&39;一声塌陷。
带动整个府邸都颤了颤。
主院里,孟枭双手护住桌上的汤碗,鼻梁上的眼镜都歪了,一脸懵地看向聂混。
“四爷,开炮了?武廷辉那老匹夫这么快就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