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把两只冻红的小手往爹腋窝下一塞,趴在爹的肩头,乖乖的应承着。
“好的,爹爹陪我一起吃。”
爹继续轻言细语的哄着。
“好,奶乐做任何事,爹都作陪,喝药也不例外,今儿这天气,爹也得喝些驱寒药了。”
奶乐吸了吸有点堵塞的鼻子,故意跟爹耍赖。
“你是大老爷们儿,要喝的比我苦,刚才那药真不是人能下咽的,我到现在嘴里还苦。”
爹继续惯着:“好,苦的都让爹吃,甜头都让奶乐尝。”
奶乐没接话,在爹肩头蹭了蹭发酸的眼睛,很小声的说:“谢谢爹。”
苦的也不让爹吃。
父女俩的对话,跟在后面的安太医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去了。
她拍了拍头上和身上的雪,转身煎药去了。
回到朝阳宫,奴才们急忙伺候皇上泡驱寒药浴。
这些年屋子里有了地暖,冬天非常暖和舒适。
皇上穿戴整齐出来。
安太医把两碗汤药送来了。
皇上一碗治疗咳嗽的药,微苦,没那么难以下咽。
她仰头一口闷了,急忙抓蜜枣吃。
想起先前爹那碗药的味道,她后怕的叹出句:“这才是人喝的嘛!安太医的医术渐长。”
安太医双手抱拳行礼:“皇上谬赞,微臣能力不足,医术有待提升。”
皇太夫的一碗药就挺上头了,又苦又辣。
他只喝了一口,当场抓着庸医责问。
“安太医,这药……你确定本宫喝下去有益?”
安太医面不改色心不跳,毕恭毕敬的回道:
“老姜和几味驱寒草药,皇太夫玩儿了半晌雪,喝下去发发汗,驱走体内寒气,自然有益。”
皇太夫:“……”
这大不敬的罪证就拿在手中,却拿庸医没辙。
皇帝连忙伸手接了爹的药碗,一勺一勺给爹喂,可孝顺了。
“爹啊!您就别磨叽了,快喝了吧!我感冒了还没好利索,您可别感冒了,咳咳咳……”
皇太夫:“……”
这大不孝的行径就摆在眼前,却拿逆女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