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太医拿着草药进寝殿就后悔了,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碍事儿的哑奴被支开了。
云大将军双手抱胸,立在门口堵着。
皇太夫怀抱幼帝,轻轻抓着一只软软嫩嫩的小手,张嘴便是命令:
“安太医,麻醉皇帝的右手中指,扎针放血。”
说这话时,皇太夫紧皱着眉头,掩饰不住的心疼之色。
安之庆吓得脸一白,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龙床边。
“皇太夫,这…这是为何?皇上好好的,为何要放血?”
这是想要她的脑袋不成?
皇太夫本就心疼,烦躁的给了句解释。
“召唤疾风,赦你无罪。”
一听这话,安之庆猛提了一口气,问道:“不知要放多少血?皇上年幼,失血过多会损伤龙体,这可是灭微臣九族的大罪……”
皇太夫打断了她的话:“一滴就够。”
只要一滴啊!那好办!
安之庆大松一口气,胆子回来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趁机讨要点东西?
皇太夫似是看穿了她那德行,特大方的一挥手。
“你若能不疼不痒的取幼帝一滴血,疾风今后拉的…全赏你了。”
他暗暗腹诽道,伤了奶乐,定会被疾风一顿收拾,你若还有胆子要屎,我敬你是个女壮士。
这赏赐,让守在门口的云大将军嘴角抽了抽。
而安之庆简直如获至宝,连忙叩谢:“谢皇太夫赏。”
有句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安太医这是,重屎之下做勇妇。
她还真敢下手,拿千里香煎剂给幼帝小手的中指做了个小局麻。
而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取出一根银针,细心的在火上烤了烤,消了毒。
皇太夫紧紧抱着幼儿,把头扭在一边,心疼的不忍看。
“安之庆,你确定毫无痛感了?”
“皇太夫大可放心,保证不会惊扰皇上睡觉。”
太医也是真下得去手。
她话音落,抓着软乎乎的小手,冲着那么点儿指尖,一针就下去了。
确实不疼不痒,小皇帝宝贝歪在爹爹怀中还在呼呼大睡。
可接下来